wren一定能顺利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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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郭麒林会自杀(4)

请勿上升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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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希望大家可以多多评论(๑•́ωก̀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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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葬礼结束后的第二个星期,德云社宣布了演出名单,恢复了小剧场的演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爸还在气头上,谁也不敢说一句关于我的话。只是我那平日里一向聪明的搭档老阎却在此时犟的比谁都厉害,不但宣布再不说相声,甚至连评书都不怎么愿意去说。他只是一场一场的看话剧,座位旁边放着一张空票。他真是个傻子,他不知道鬼是看话剧是不需要买票的吗?


      阿陶应该是知道什么,甚至我怀疑他猜出了我的整个计划。所以平日里只一心扑在戏曲上的他,竟然也破天荒的提出要和几个关系好的师兄弟们去喝酒。我的阿陶从小就不愿参与这些事情,他少年天才,却也少年老成。我们这帮小屁孩打游戏的时候,他在一心钻研曲艺。所以小时候没人愿意和他玩。阿陶胆子也小,不敢一个人睡,但其他小孩儿也不愿和他一块睡。所以闹到了最后,还是只能我这个少班主大驾光临他的被窝,好说歹说拉着他和我们一块出去玩。


       这阿陶头一个就去找我那傻子搭档阎鹤祥。阎鹤祥这个大傻子,单是给我买话剧的空票还不够,还总是一个人晚上看我俩以前录下的相声。看也就算了,他还老是自言自语,一会笑一会哭的,又好像和我说话似的,问他面前的空气还记不记得哪一场的什么什么包袱。问完又自己劝自己,劝自己说要相信科学,这世上哪可能有什么鬼神之说。


       阿陶给我那傻子搭档老阎发消息,问他要不要出来喝一杯。我猜老阎心里一定很懵,但是看出来他更多的是紧张和愧疚。从我被送进医院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在怪自己,每天晚上都失眠,睡不着就起来看我俩之前的相声。他老呐呐自语问面前的空气说怪不怪他,问完又自己回答说一定是怪他的。他这个一向通透的人却被困在自己的情绪中走不出来,每晚每晚双眼熬的通红,甚至胡子都长了老长。唉,要不是我不能说话也不能触碰,我真想告诉他说你别这样了,我可从来没有怪过你。可惜我已经死了,除了默默的坐在他身边一起看话剧,晚上他睡不着的时候和他一起看过去的相声,说这些他根本听不到的安慰的话,我也什么都做不到。


      老阎出了门,按阿陶发的地址定位找着了他。我估计阿陶肯定也被这个胡子和头发都老长,眼里还都是血丝的阎鹤祥吓了一大跳。两个人落定坐下,阿陶琢磨了半天才开口问道,“老阎…你这…”


      我那傻子搭档回答道,“没事…你是来责怪我的吧…我知道…大林…都是我造成的…包括他和德云社断绝关系,和师父闹的那样僵…都是我造成的…”


      阿陶看着这么自暴自弃的老阎也是叹了一口气,他猜到了我的计划,所以他应该也明白如果我活着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于是阿陶说道,“老阎,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再仔仔细细的和我说一遍。”


      老阎张了张嘴,半晌没有说话,他一直不愿意去再回忆一遍。他坚信那个晚上的不幸都是由他带来,所以无数次惊醒的梦里都是粘稠痛苦的记忆都是与之相关。但是在耐心的等待了一会之后,老阎捂住了脸,缓缓的开口说道,


“那天晚上,我本来只是说…想去给大林送点东西。但是我没想到…我真的没看到……会有人跟着我…都怪我…都怪我…明明二爷早就提醒过我…我还是大了意…”


     老阎顿了一下,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他咬了咬下嘴唇,又接着说道,

“我走到门口,师父给我打电话,让我把大林带去见他。我听出来师父的怒气还是很大,所以我根本不敢让大林去见他。何况玫瑰园门口都是记者,再被拍到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师父那时候几乎是在电话里吼我说让大林心里没鬼就过去见坦坦荡荡见他。本来我已经转身往楼底走了,不想让大林听见。但是就怪我之前和大林打了招呼说我要来,他就在那个时候开了门,叫住了转身要走的我。我那时候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没有挂电话,就听着电话里师父的声音在那里愤怒的回响。我看着大林的原本笑着的脸一点点冷漠下去……”


     老阎的眼泪已经盈出来了,他满是血丝的眼球似乎已经快要被眼泪挤压到窒息。他的话断断续续,他的声音沙哑无力,他整个人都在那没日没夜的内疚和自责下变得分崩离析。我想死亡根本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情,活着的时候要太多比死亡痛苦的时刻。


   老阎沉默了一会,用手掌抹抹眼泪,接着说道,

“之后师父没听到我回话,又在电话里嚷起来。我还想解释什么,就看到大林突然冲过来,对着我的手机喊到,“行,郭老师,郭班主,我这就过去!我说了我没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心里面坦坦荡荡!”


    我猜他模仿我说话的时候心里一定难受的要命,他一定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都在后悔那个时刻,反复想着要是当时他拦住我就好了,要是他那么做就好了,要是当初他不那么做就好了,要是这一切都成真了,他的逗哏也就不会死了。但是故事已经讲到这个地步了,一切都,再也不能后悔了。他只能继续用已经开始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我赶紧拦住他,外面都是记者,都是流言蜚语,好一顿劝说,但是他倔,他倔的要命。他说你们所有人都不信我,没一个人信我。他说既然你们都不信我,我现在就过去把话说清楚。我劝也劝不住他,他抢下我的车钥匙就要走。等我坐着出租车赶到玫瑰园的时候,事情已经失去控制了…”


老阎用力的摩挲了几下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等我到了玫瑰园,外面围了里里外外快有十个记者。我已经察觉到事情不对,挤进去才看到大林和师父站在门口僵持着。我看到大林脸上的红肿和师父还没有放下的手,心里已经猜到了个大概。我那时候应该上去拦住他们的,但是已经太晚了,太晚了。大林已经说出了那些话,师父也说出了那些话,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本来那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玫瑰园已经没有几个记者蹲着了…但是跟着我的那个看到了冲出去的大林,我不敢想他后来又做了什么,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那个时候没去找大林…要是我那个时候没让大林听到师父的电话…要是我发现了那个跟着我的记者…要是我当时上去拦着了他们…要是我…”


      话还没有说完,老阎已经泣不成声。一个四十多岁还胡子拉碴的男人哭的和孩子一样,但是却没有人可以过去安慰他了。


   阿陶递给他纸巾,用沉默安慰他的自责。


    阿陶有多么聪明,他一定早就知道了我的想法。我宣告死亡的第二天他就看到了我留给他的信,我把一切的希望全都寄托给他,我也只能寄托给他。就好像小时候我爸误解我偷了邻居家的东西罚我跪,其他师兄弟九龄大楠都是陪着我跪,只有阿陶跑去问了邻居找出了真相一样。葬礼上他给了我他这一生最重的承诺,葬礼后他陪着我淋了最后一场雨。


    我的阿陶,请你帮我,救救老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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